最后一点讲一下人口问题。
我与于景元、韩京清、朱广田等一起做了人口问题, 过去也没有时间
说清楚人口问题倒底是社会科学问题还是自然科学问题, 大家知道,
我们花了十年时间, 问题还是得到一些结果,可以这样说, 没有控制论
和系统科学思想, 这个问题是难解决。没有方法的指导, 很难找到解
决的办法。钱学森在知道我们的工作结果, 向他作了汇报后, 他很快
非常理解这个问题的重要性, 他是第一个把我们的报告亲自写信推荐
到当时主管人口的国务院副总理陈慕华同志和其它部门, 王震副总理
还专门找到我要谈人口问题。 我汇报了我们研究情况, 特别是提到了
极限生育率定理的产生, 他很同意, 他说中国 10 亿人口太多, 能
不能降到 3 亿才好呢? 我说这大概不行, 如降到了 3 亿可能几百
年以后的事。在人口学中, 从开始到结束的一个运动过程, 时间常数
是人的平均寿命, 大概 70 年。因此, 如果想改变人口结构, 从制
定政策到完全看到政策结果要 70 年, 他说是不行的。这事不管怎么
样, 我想钱学森对这事的敏锐, 他的支持, 他的热情推荐也是有关系
的。我当时也只是在一个研究所当研究员, 任七机部二院副院长, 也
见不到中央领导,多亏钱老看问题深刻, 把研究成果送中央, 得到重
视, 我们感到不胜荣幸, 对钱老很感谢。